冰湖重生,这仇我接定了。(1 / 1)

腊月的湖水,冷得能冻死人十几回。

凌夜在窒息的剧痛中睁开眼,就看见苏怜月那张哭得稀碎的脸——假睫毛糊了半拉,珠钗歪在湿漉漉的发髻上,嘴里还念叨着:“姐姐你咋就想不开呢?不就是测灵根是个废柴吗,爹爹又没说要卖了你去……”

废柴?

凌夜脑子里像炸开了锅。前一秒她还是星际联盟“死神”小队的队长,徒手拆敌机跟玩似的,最后被叛徒炸成了宇宙渣渣;这一秒,她成了靖安王府的嫡女苏清鸢,刚被眼前这朵白莲花摁进冰湖里淹了个半死。

原身的记忆碎片哗哗往里灌:亲妈死得早,庶母柳氏当王府是她家开的,连带着这个庶妹苏怜月,三天前把原身骗到冰湖边,不仅抢走了亲妈留的暖玉玉佩,还硬生生挖走了原身的天生灵骨!就因为原身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而苏怜月是个五灵根的废物,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刚才那下猛按,是想把原身彻底送走啊。

“想不开?”凌夜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子的寒气。不等苏怜月反应,她一把薅住对方插着珠钗的发髻,手腕一翻,“噗通”一声,直接把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摁进了冰湖!

“唔!”苏怜月的尖叫变成了水泡,扑腾间头上的珠钗“咔嚓”断了,尖茬子划破凌夜的手心,血珠滴进湖里,红得刺眼。

岸边的仆妇们吓得倒吸冷气——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包子嫡女吗?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真是见鬼。

“姐姐疯了!救命啊!姐姐要杀人啦!”苏怜月被拽上来时,头发糊了一脸,脂粉淌得像鬼画符,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娇滴滴。

凌夜拖着冻成冰壳的裙子往岸边挪,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冰水已经结成了一堆冰碴子。后颈灵骨被挖走的伤口崩裂了,血混着冰水往下淌,在雪地上拖出一道红印子,看着就疼。

“疯了?”她抹了把脸,冰水顺着下巴滴,眼神扫过苏怜月的狼狈样,嘴角勾出个冷笑,“妹妹刚才在湖边‘劝’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突然拔高嗓门,保证半个王府都能听见:“你说‘姐姐灵骨没了,活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死了干净’——这话,你敢说没说过?”

苏怜月脸“唰”地白了,下意识捂住领口。那里贴着块暖玉,是抢原身的,背面还刻着个“清”字呢!此刻被当众扒出来,她手都抖了:“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凌夜往前凑了步,冻紫的手指戳向她脖子,“那你脖子上挂的,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周围的仆妇们“哦”了一声,看苏怜月的眼神跟看小偷似的。这丫头平时装得跟仙女似的,敢情手脚这么不干净!

凌夜懒得再理她,转身往自己那破院走。寒风刮得脸生疼,后颈的伤像有虫子在啃,但她攥紧了拳头——手心的血和碎珠钗硌得越疼,她记仇记得越牢。

苏怜月,柳氏,你们欠原身的,我凌夜接了,连本带利,一个子儿都得还!

回到清芷院,关上门的瞬间,凌夜疼得靠墙滑坐在地。就着窗缝透的光看铜镜,后颈那道疤跟条蜈蚣似的,缝合的线崩开了,红肉外翻,看着就瘆人。

“挖骨藏玉,真够下得去手。”她咬着牙摸出头上的素银簪子,倒了半杯剩酒淋上去,酒液“滋滋”响。

深吸一口气,她攥着簪子,狠狠挑开了伤口!

腐肉味儿混着血腥气冲鼻子,指尖探进去,摸到一小块碎骨——原身的灵骨碎片!

就在这时,怀里突然热起来。是刚才从苏怜月那拽下来的半块玉佩,正贴着伤口冒金光。

【检测到宿主濒死,紧急修复程序启动……】

脑子里响起机械音的瞬间,凌夜眼睛亮了——是她的随身空间!那半箱能量块和基因修复液,居然跟着穿过来了!

她用意念摸出一支修复液,咬开瓶口滴了一滴在伤口上。

“嘶——!”剧痛跟炸雷似的在脑子里响,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骨髓!凌夜死死咬住袖口,布料被嚼得变形,愣是没吭一声,额头上的冷汗砸在地上,晕出一小片湿痕。

窗外,老仆张妈扒着窗缝偷看,看着自家小姐疼得浑身抖,指甲掐进掌心渗血,却腰杆挺得笔直,老泪哗哗流。张妈是已故主母的心腹,刚才就是她偷偷把半块玉佩塞给原身的。

“小姐……”张妈推门进来“扑通”跪下,“老奴这就去击鼓鸣冤,让那对黑心肝的母女偿命!”

凌夜喘着气抬手按住她,手还在抖,声音却稳得很:“不急。”

她看着铜镜里自己冒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们欠的,我要亲自讨。用她们最稀罕的东西,一点一点,慢慢磨。”

比如苏怜月刚装上的灵骨,比如柳氏当宝贝的管家权,比如靖安王那点装出来的父爱。

这账,慢慢算。

三天后,清芷院的破门被人踹得震天响。

柳氏穿着石青绣牡丹的锦缎褙子,珠翠插得跟圣诞树似的,带着四个壮实仆妇闯进来,身后跟着苏怜月——这丫头眼睛红红的,手里捏着帕子,哭唧唧的跟被谁踹了似的。

“苏清鸢!你长能耐了啊!”柳氏一进门就拍桌子,桌上的破茶壶震得叮当响,“敢把怜月摁进冰湖,还敢编排她偷东西?今日我非得撕烂你这张贱嘴!”

凌夜正坐在窗边翻《基础吐纳法》,这三天全靠空间能量块吊着命,后颈的伤结痂了,但每次运功,混沌灵根的反噬都疼得她冒冷汗。

她慢悠悠合上书,抬眼扫过去。柳氏一脸要吃人,苏怜月却偷偷抬眼瞥她,眼底藏着点得意——看来柳氏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她。

“撕烂我的嘴?”凌夜声音哑哑的,带着刚病愈的懒劲儿,“柳姨娘怕是忘了,我是嫡,你是妾。撕嫡女的嘴,这规矩是谁教你的?”

柳氏脸一僵,没想到这废物敢提嫡庶!她厉声道:“牙尖嘴利的小蹄子!看来上次没打够你!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仆妇撸着袖子就上来了,胳膊比凌夜的腿还粗。

凌夜慢悠悠起身,旧衣套在身上晃晃荡荡,看着弱不禁风。可就在那俩仆妇的手要碰到她脸时,她突然侧身,手里那碗刚温好的参汤“哗啦”一声,精准泼在苏怜月脸上!

“哎哟喂,”凌夜捂着嘴装惊讶,眼里却没半点歉意,“妹妹咋站这么近?烫着没?”

那参汤是张妈求爷爷告奶奶从厨房换来的,滚烫滚烫。苏怜月“嗷”一嗓子跳起来,新做的藕荷色裙子上多了片油点子,脸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苏清鸢!我杀了你!”苏怜月又疼又气,指着她跳脚。

“妹妹这话就错了。”凌夜把空碗往桌上一放,慢悠悠道,“我是嫡,你是庶。我就算泼你十碗参汤,也是你不懂规矩站错了地儿。”

她转头瞅着柳氏,眼神冷下来:“还是说,在柳姨娘眼里,靖安王府的规矩,早就成了摆设?”

周围的仆妇们低着头,肩膀却在抖——这是嫡女在敲打柳氏以妾压妻呢!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鬓角的金钗都歪了:“反了反了!我今天就替王爷教训你这个目无尊卑的东西!”

她说着扬手就扇过来。

凌夜突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指尖跟铁钳子似的,捏得柳氏“哎哟”一声。

“灵骨的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凌夜凑到她耳边,声音跟淬了冰,“你说,我要是把这事捅到父亲面前,他信你这妾,还是信我这正牌嫡女?”

柳氏脸“唰”地白了。挖嫡女灵骨这事要是败露,她和苏怜月都得玩完!

凌夜看着她慌神的样,冷笑一声松了手。柳氏踉跄着后退,看着凌夜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这真的是那个任她们搓圆捏扁的软包子?

“没事就请回吧。”凌夜转身背对着她们,“清芷院地方小,容不下这么多贵人。”

柳氏气得胸脯起伏,却不敢再动手,狠狠瞪了凌夜一眼,拽着哭哭啼啼的苏怜月就走。

张妈赶紧关上门,跑到凌夜身边抹眼泪:“小姐,您刚才太险了!”

凌夜摸了摸后颈的伤,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笑了笑,眼里却没温度:“险?比起被她们挖走灵骨,这算个啥。”

她走到窗边,看着柳氏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敲着窗棂。

苏怜月,柳氏,这才刚开始呢。

柳氏母女吃了亏,哪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一早,管家就尖着嗓子来了,说靖安王让苏清鸢搬到柴房“闭门思过”,还阴阳怪气地说:“嫡女就得有嫡女的样,整日惹事,丢尽王府的脸!”

凌夜心里门儿清,这八成是柳氏吹了枕边风,靖安王那糊涂蛋也就信了。在他眼里,她这个嫡女,从来不如会撒娇的苏怜月金贵。

“知道了。”她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回屋。

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件旧衣服和半块玉佩。张妈红着眼圈想跟着,被她拦住了。

“你在清芷院盯着,看她们耍什么花样。”凌夜塞给她一小块碎银子,“别让人看出不对劲。”

柴房是真破,又小又暗,角落里堆着干草,味儿呛得人睁不开眼,唯一的窗户还破了个洞,寒风“呼呼”往里灌。

但凌夜不在乎。比起星际战场的休眠舱,这地方简直是天堂。

她扫出块空地,铺好干草盘膝坐下,从空间摸出块能量块攥在手里。这玩意儿在星际是能量源,不知道在这修仙世界能不能转成灵气?

她试着按《基础吐纳法》引导能量,刚一使劲,能量块“嗡”地爆发出灼热的气浪,顺着掌心经脉就往里冲!那股劲儿太野了,像是要把她的经脉撕裂!

“操!”凌夜没忍住低骂一声,额头上瞬间全是冷汗,后颈的伤被扯得生疼,眼前直发黑。

这就是混沌灵根的反噬?比她想象中狠多了。

她咬着根木棍忍疼,木棍被口水泡得发胀,上面全是牙印。凭着特工多年的狠劲,她一点点驯服那股暴走的能量,像牵野马似的,逼着它按吐纳法的路线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第一缕灵气在丹田稳住时,凌夜差点虚脱。她瘫在干草上大口喘气,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可眼里却亮得吓人。

成了!

能量块真能转成灵气,还纯得很!有这玩意儿,她的修炼速度能把这世界的人甩出八条街!

接下来的日子,凌夜把自己关在柴房死磕。

每天就睡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啃能量块、转灵气。每次冲关都疼得像被万针扎,她就盯着窗外的月亮数着数熬过去,数到一千的时候,疼劲儿就过去了。

张妈每天借送柴火来看她,每次都被吓一跳——凌夜眼底全是血丝,嘴唇裂得出血,旧衣服被汗浸透又晒干,结出一层白花花的盐,跟从泥里捞出来似的。

“小姐,歇会儿吧,身子要紧啊……”张妈递过窝头,声音哽咽。

凌夜抢过窝头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歇不起。”

她得快点变强。柳氏和苏怜月不会给她太多时间,这世道弱肉强食,没实力就是案板上的肉。

半个月后,当凌夜突破到炼气五层时,她推开了柴房门。

阳光刺得她眯起眼,活动筋骨时,体内的灵气虽然弱,却顺得很。比起苏怜月靠抢来的灵骨凑的炼气三层,她这炼气五层,扎实得能砸死头牛!

“哟,这不是我们王府的‘大废柴’吗?从柴房出来透气啦?”

凌夜转头,就见苏怜月带着俩丫鬟,双手抱胸站在那儿,一脸的嘲讽。这丫头穿得粉粉嫩嫩,头上插着新珠钗,听说最近在名师指导下“进步飞快”,把靖安王哄得眉开眼笑。

“妹妹这是特意来给我道喜?”凌夜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点戏谑。

苏怜月被她看得发毛,强装镇定道:“谁给你道喜?我就是路过!不过也是,你这种废柴,就算在柴房待一辈子,也成不了仙!”

她说着故意放出炼气三层的威压,想压得凌夜弯腰。

可凌夜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体内炼气五层的灵气悄悄一转,苏怜月那点威压跟挠痒痒似的。

苏怜月的脸瞬间僵了。

凌夜看着她,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妹妹,身上的东西要是来路不正,迟早得还回去。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说完,她不再看苏怜月铁青的脸,径直往前院走。

好戏,该开场了。

最新小说: 一不小心我成爱豆了 贵女断情绝爱后,五个权臣争着宠 同生替 双生之你一直都在 打赏返现破千亿,全网奉为真神豪 重生末世修罗场,虚拟商城钓疯狗 重生九零:老太抛子弃女逆袭暴富 太烦恼之大佬为我打起来了 重生八零:在小渔村发家手札 我为公主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