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前的最后三天，李小昭过得像上了发条。白天在学校刷题，晚上回家对着两本五三“双线作战”——林辰给的那本主攻难点，自己的“原装”五三负责盯她背公式，偶尔还会在她走神时用边角戳她胳膊。
周五晚上，她对着一道解析几何题卡了整整半小时，铅笔头都快戳断了，忍不住把笔一摔：“这题是人做的吗？”
书包里的五三“哗啦”翻到例题页，某行公式被红笔圈了出来。林辰给的那本更直接，扉页突然浮现一行小字：“坐标系建反了，笨蛋。”
李小昭盯着那行字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这字迹明明是林五三的！她猛地抓起书晃了晃：“你俩果然串通一气！”
书里传来一声轻咳，像是被抓包的尴尬。
第二天竞赛，李小昭揣着两本五三进了考场。临考前，林辰从隔壁考场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加油。”
“你也加油！”她把巧克力塞进兜里，感觉书包里的五三轻轻撞了撞她，像是在催她快进去。
考试铃响时，她摸着兜里的巧克力，突然不那么紧张了。不管是作业君还是林辰，好像都在陪着她。
走出考场时，阳光正好。林辰站在走廊尽头等她，见她出来，眼睛亮了亮：“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李小昭挠挠头，“最后一道题好像见过，就在你给的那本五三上……”
林辰笑了：“那肯定能对。”
成绩出来那天，李小昭正在家被作业君逼着整理错题，母上大人突然拿着手机冲进房间：“小昭！你进决赛了！全市第二十五名！”
“！！！”李小昭蹦起来，一把抱住书包里的五三，“我就说我能行！”
书包里的五三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欢呼。
决赛那天，林辰在考场外给她递了瓶水：“正常发挥就行。”
“嗯！”李小昭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包辣条塞进他手里，“给你，补充能量。”
林辰看着那包辣条，愣了愣，随即拆开包装，拿起一根放进嘴里。这次他没皱眉，反而嚼了嚼说：“好像……是挺好吃的。”
李小昭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决赛成绩出来，她虽然没拿到名次，但也混了个“优秀参与奖”。领完奖状，她抱着奖状跑到林辰学校门口等他。
“你看！”她把奖状递过去。
林辰接过来看了看，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本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扉页上写着一行字：“奖给进步巨大的李小昭同学。”
字迹清秀，跟他笔记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李小昭愣住了。
“新的本体。”林辰的耳朵有点红，“以后不用再对着旧书了。”
李小昭看着那本新书，突然反应过来——他终于承认自己就是作业君了！她一把抢过新书，又从书包里掏出自己那本旧五三，往他怀里一塞：“这个还你，以后换我监督你！”
林辰抱着旧书，看着她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小昭晃着手里的新五三，突然觉得，原来被作业君盯着学习，也能是件甜滋滋的事。
至于那包辣条，后来成了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每次一起刷题，总会分着吃一根，辣得直吸气，却笑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