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是我咒的?(1 / 1)

瑞儿出事了!

谢霖瞬间停了手下的动作,“怎么回事?”

小厮咚的一声跪在沈夫人面前,“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四少爷今早还好好的,从玄清观回来后就一直不爽利,方才更是直接晕过去了!”

沈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谢瑞平日里是野惯了的,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病过,怎么会突然病倒了?

“快,快去请闫大夫来!”沈夫人神情焦急的吩咐完,也没顾得上谢芊安,便在谢司念的搀扶下快步朝谢瑞的院里走去。

谢霖紧随其后,可没走两步,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谢芊安。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腿,额头上冒着细汗,嘴唇微张喘着粗气,看来是痛得厉害。

谢霖想起来她腿上有伤,顿时有些心疼。

可看到她即使疼痛难忍,脸上却还是一副冷漠又倔强的表情,他才稍降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谁叫她这么任性?故意在母亲面前发小姐脾气。在他面前耍耍性子也就罢了,娘病了这么久,还顶着风雪出来接她,她就这幅态度。

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只怕更骄纵蛮横了。

思及此,谢霖心中一阵烦闷,“自己在这雪地里好好想想,是谁养了你14年,又是谁让你留在侯府做大小姐,若想不清楚,就回你的玄清观去,再也别回来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一哄而散,只剩下谢芊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雪地里。

雪地里很冷,膝盖处的剧痛却让她痛出了一身汗,她一手扶着马车上的架子,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

可雪地里很滑,她的膝盖也支撑不住她的身子,摔了三次后,耗尽力气的她只能坐在雪地里休息。

这样的寂冷的雪天,路上的行人很少。

不知是过了多久,一辆恢弘气派的马车停在了谢芊安的身前。

“谢芊安。”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望去,中年男人的脸悬在车轿的窗边,冰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那双深沉的眸子下,带有几分疲惫。

是她的父亲!谢侯爷!

谢芊安眉心拧了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三年前,谢司念被接回来那天,谢侯爷亲口告诉她,她是被捡来的孤儿。

谢司念落水那天,他黑着脸把巫蛊之物甩在她脸上,质问她为什么要残害他的亲生女儿。

可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儿。

她算过无数遍,她不是沈夫人的血脉,但却实实在在是谢侯爷的血脉。

可他为什么不认她?

在玄清观无数个失眠的夜晚,谢芊安都会幻想,有一天她的父亲会来接她,告诉她关于她的身世。又或者是偷偷来看他,诉说他的身不由己。

可等了三年,他一次也没有来。

直至今天,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坐在雪地里,他也只是淡淡的在车轿上看她一眼,语气冷淡的喊出了那句“谢芊安。”

谢芊安站不起来,便直接由坐姿改成跪资,在雪地里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尊称了一声“谢侯爷。”

谢侯爷眉心一拧,从暖轿上下来,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她,又伸手要将她扶起,只是语气依旧淡淡,“进府去。”

简短的三个字便罢。

不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关心她为什么站不起来,只是淡淡的说出他的安排。

谢芊安曾对他有过很多期望,但都一一破碎了。

所以,在谢侯爷搀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搀起来时,谢芊安果断抽出手,语气冷淡,“我自己来。”

见状,谢侯爷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愣了片刻后,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谢芊安的身后,谢芊安走一步,他走一步。

等谢芊安一瘸一拐的走到谢瑞院门口时,那股刺鼻的腥臭味远远地便传入了她的鼻腔。

将死之人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闫大夫,瑞儿到底怎么样?”沈夫人神色紧张的询问,眼神却一直落在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谢瑞睡得并不安详,眉头微皱,面露痛苦之色。一双眼睛乌黑,嘴唇发青,似乎在于什么交缠,但是却迟迟醒不过来。

闫大夫并未回答,一手把着脉,一手顺着那花白的胡子,只是那眉心皱起的纹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许久之后,闫大夫收回了手,摇头叹息,“发病急骤,气血两空,凶多吉少。”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倒吸气。

“这,这不可能!”沈夫人惊诧,“闫大夫,劳烦您再好好看看,谢瑞这孩子平日里身体很好,从来不爱生病,怎么就凶多吉少了呢?”

说着,沈夫人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不是不相信闫大夫的医术,闫大夫素有妙手回春的名号,很多人有疑难杂症都是找他治好的,可,她的瑞儿身体素来强健,她实在难以相信。

见侯爷陪着谢芊安进来,众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一直沉默的谢司念的细细柔柔声音响起,“瑞儿这几日并无异样,今早出门前还好好地,怎么去了趟玄清观便这样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谢芊安。

他们没有说话,可那目光,和三年前她们说她故意诅咒谢司念时一模一样。

谢芊安的心突然一阵刺痛,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你是不是想说,又是我咒的?”

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毫不避讳的挑明此事。

三年前,他们从她房里搜出巫蛊之物的时候,她没有帮自己洗清罪名。

三年后,她绝不会让她们栽赃第二次。

见她语气生硬,谢司念瞬间又变成一副柔弱姿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担心瑞儿……”话未说完,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那双兔子似的通红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谢司念委屈至极,谢霖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念念从小在玄清观长大,对于这些事情接触的多,遇到突发事件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邪祟,你这么咄咄逼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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