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婉月有些讶疑的看着苏青婳,“你知道佳佳已经启程去青省找你未婚夫了?”
“对。”苏青婳肯定的点头,“我当然知道。”
想到婆婆和公公拿苏青婳没办法的样子,突然间,刘婉月就信了他们的猜测,这孩子应该是一直在藏拙。
毕竟才十九岁,突然遭受这么大的变故,从人人宠着的小公主,到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得多不适应?
或者藏拙对她来说,是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吧。
若非婆婆真的是做的太过份,触及了孩子的底线,相信孩子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弹。
“佳佳的介绍信是婆婆偷偷找村文书开的,特意交待了文书晚几天再告诉书记。”
刘婉月回答了苏青婳的问题,又疑惑的道,“知道佳佳顶替了你,为什么不拦下她?”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苏青婳很诚实的看着她,“先前我也没想到人性的恶可以到这样的程度。
她宁可冒着犯罪的风险也要那么着急的把我卖了,那一定是我挡了她的路了,思来想去,也就是这事儿了。”
“对不起.......”刘婉月垂着脑袋道歉,“我是知道的,我也是不赞同的,但是,我没敢说话。”
“不用对不起,你特意来告诉我他们的算计,应该是我谢谢你......”苏青婳说着神色一怔,她猛的想起了宋乾去墓前跟她念叨过,苏艳的儿媳妇被苏艳儿子打死了,那一家人从根上就是坏的。
因着刘婉月的存在感太低,哪怕见到对方,她也没第一时间想起这事儿来。
现在看来,刘婉月惨死,十有八九是看不惯对方做的事儿,言语上的劝解或者是行动上的弥补坏了对方的事儿,才被下死手的。
可无论是哪种原因,她都不应该落得那样的结局。
“怎......怎么了?”刘婉月被苏青婳定定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苏青婳假装从口袋掏出两瓶药递向刘婉月,“婶,红瓶的,你遇到危险,立马扬出去,可以给你足够的逃跑时间。
白瓶的,如果你受到了伤害,非常严重的情况下,立马服用,可以让你有足够的力气撑到医院。”
微一顿,在对方愣怔又讶异的眼神中,苏青婳解释道,“只是感觉婶生活的环境有些危险,或者这个可以帮婶自保。”
“谢谢你,孩子。”刘婉月的眼眶就有些红,嫁到乔家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个看到她的处境,关心她安危的人。
如果说原本还对拦下苏青婳示警隐隐有一丝后悔,那现在,她觉得自己的选择对极了!
“我先走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苏青婳一起,刘婉月道声别,迅速从小道离开了。
花宝从空间出来,咬牙道:“大婳婳,就算咱们要走,也坚决不能饶了坏女人一家子!”
“饶了她?呵.......”苏青婳冷笑一声,调转了车头。
被王媒婆男人揍的浑身疼的大栓子,躺在自己的小破屋子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好不容易攒的三百块花出去,结果就得了个这?
关键无论他怎么解释,王媒婆男人就是不听,非说他和王媒婆早就搞一起去了,所谓的说媒根本是个借口!
他脑子有问题,才会摆着十八九的大姑娘他不要,非得和王媒婆在一起!
越想,他就越觉得小丫头邪性!要不咋她一出门口,他和王媒婆就控制不住的非得往对方身上扑呢?
去找小丫头算账?
拉倒吧,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算了,这憋屈他认了,钱他不去要了,媳妇他也不强求了,还是好好活着比较重要,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总行了吧?!
“哟,自我反思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大栓子的思绪拉回来,一扭头,看到那张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珠的脸时,大栓子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真人哪有这么好看的?!
瞬间某个器官不受控的给他做了个浇灌。
苏青婳就皱了皱眉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恶心?”
“对.......对不起.......”大栓子赶紧爬起来跪好,带着哭腔解释,“神仙奶奶,请原谅我对您的不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苏青婳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媳妇都没娶到,钱也没了,甘心?”
大栓子迅速表态:“甘心,我特别甘心!”
苏青婳挑眉:“钱不要回来?”
大栓子头摇的波浪鼓一般:“不要了!不要了!”
苏青婳脸冷下来:“责任不追究?”
大栓子忙不迭的:“不追究!不追究!”
“呵.......”苏青婳嗤笑一声,“你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是!是!是!”
“好好想想再回答我。”苏青婳冷脸看着他,“你当我是闲得没事干,跑你这儿来闻尿骚味儿?”
大栓子愣在那儿,猛的,脑中灵光一闪,试探着:“我应该去苏家追究追究?”
苏青婳回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栓子脑子瞬间就转起来:“我好不容易攒的老婆本被他们骗了,我不能放过他们!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我还要去告他们!让他们以后在村子里像臭狗屎一样被人嫌弃!”
“看你表现吧,要是做的不到位,我还会来找你的。”
扔下这么一句,苏青婳施施然的离开了。
顾不上浑身疼,大栓子爬起来就往外跑,嘴里还表着忠心:“神仙奶奶您慢慢走,您放心,我保准让您满意!”
“一个不能少,知道不?”
大栓子的脚步顿了顿,赶紧表态:“知道,我当然知道,王媒婆,苏婆子,一个都跑不了!”
苏青婳就满意了,这种癞皮狗,只要沾上了,就别想安生。
她离开了,也不能让这些害她的人舒服,狗咬狗,一直咬下去,才是她最喜欢看的!
有大栓子打前站,她也不着急,就带着花宝溜溜达达的,又去把王媒婆家的其他粮食也都收了才回村。
至于怎么找到的?
花宝找地里的小田鼠们打听的,妥妥的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