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新生城(1 / 1)

飞天扫帚安生了会儿,极速漂移着。

飞出红袖界后,谁料到某个地方后,飞天扫帚将他们放下后立刻不见了踪影。

“呕呃~”宗梓吐了一地清香四溢的‘米粥’,元宵忍着没吐,拿出帕子给宗梓。

宗梓擦了擦嘴,问道:“这是哪啊!”

看着有些荒凉的景象,“不清楚,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歇脚。”元宵有些皱眉说道。

不知道是胃不舒服还是什么,越往前走,宗梓还是止不住的想吐,元宵也微微皱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香腻气息,混杂在尘土里。

走了将近两刻钟,一个看起了破败不堪的黑油油的石碑上映入他们的眼前。

“恶水城。”

宗梓有些疑惑的看向元宵,元宵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地打量着石碑上模糊不清的刻痕和周围死寂的环境。

无法,只能前进。

谁知,越往前走,那令人腹中撑涨到作呕的感觉并未减轻,反而嘈杂的声音却渐渐传来,与之前那荒凉的景象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竟是一幅繁华热闹的景象!

只见夜色下一座灯火通明的城池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城门上方崭新的牌匾在灯火映照下清晰可见:

**新生城**

宗梓感到纳闷,这又是什么鬼!恶水城的石碑在前,转眼却是新生城?这名字透着一股子刻意和虚假。

门口没有任何守卫。

宗梓与元宵没有经过任何检验就轻易的走了进去,仿佛城门只是一个摆设。

刚一进去,一群衣着光鲜、笑容可掬的人立刻围了上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欢迎欢迎!”

“新来的朋友啊!”

“累了吧?来我家歇歇脚!”

“我家宽敞,来我家吧!”

他们的笑容弧度完美,眼神却透着一种空洞的热切,争先恐后地伸手想要拉扯二人。那股香腻的异香在人群中更加浓郁了,熏得宗梓又是一阵干呕,元宵也强忍着不适,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些过于热情的手,将宗梓护在身侧。

就在人群愈发躁动拥挤时,一阵更为浓烈、带着某种奇异穿透力的异香传来。人群的动作瞬间一滞,脸上的狂热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住,极不情愿地、缓慢地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一个身着朴素灰布长衫、面容慈祥的老者出现在通道尽头,缓缓踱步而来。他步履从容,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田叔!”

“田叔好!”

“田叔,又有新人来了!”

“田叔,可不可以……这次轮到我家了?”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中,夹杂着小心翼翼的乞求和难以掩饰的渴望。

被称作田叔的人对路人一一含笑点头,回应着“好,好”,“辛苦了”,最后双手微微向下一压。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命令下达,刚才还喧闹拥挤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今天我们这里又来了新人,这是新生的喜事!大家先欢迎他们,热情是好的,但莫要吓着贵客。”

他目光扫过人群,带着一丝警告,“其他的,都有机会,都有机会,不用着急。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人群虽然流露出失望,却无人敢违抗,依依不舍地、悄无声息地散开了,街道瞬间恢复了“正常”的热闹,只是那些“行人”的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粘在宗梓和元宵身上。

田叔这才转向他们,脸上的笑容加深,显得更加真诚:“二位小友好!鄙人姓田,单名一个伽字,承蒙邻里乡亲抬爱,称呼一声‘田叔’。鄙人不才,在城中经营了一家小小的作坊,做些养生的营生,勉强糊口,也得了些大家的信任。看二位小友风尘仆仆,想必是累了,这城中客栈简陋,不如到我那寒舍暂歇一晚,梳洗休整一番,可好?”

“放心,一切随意,绝无打扰。”

宗梓与元宵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元宵眼中是深深的戒备,宗梓则带着困惑和残留的恶心感。

这老者看似和善,但刚才那一幕“令行禁止”的景象太过诡异,人群对他那种混合着敬畏与贪婪的态度更让人心底发寒。那无处不在的异香源头,似乎也指向这位“田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元宵上前一步,拱手道,声音平静无波,将宗梓挡在身后半步,“多谢田叔收留之恩。”

“哪里哪里,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请随我来。”田叔笑呵呵地转身带路。

二人不远不近地跟在田叔后面,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小声交流着。

“这里的人……太过热情了些,简直像饿狼见了肉。”宗梓压低声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小心行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元宵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街道两旁金碧辉煌却毫无生气的店铺和那些笑容僵硬的行人。

“那‘异香’是关键。这‘田叔’,绝不仅仅是‘经营小作坊’那么简单。他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两味稀有的药材。”

宗梓打了个寒颤,紧紧跟在元宵身边。

**田府**

穿过几条同样灯火辉煌却感觉不到暖意的街道,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府邸。与城中其他建筑的奢华浮夸截然不同,这座府邸显得异常素净。青砖黛瓦,门庭不高,只有两盏素纱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门楣上朴素的“田府”二字。

“寒舍鄙陋,还望二位小友莫要嫌弃。”田叔推开大门,侧身相让。

元宵上前一步,目光迅速扫过门内清雅的庭院和几丛修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田叔过谦了。我观城中建筑多是金碧辉煌,耀眼夺目,却失之厚重。反倒是您这府邸,虽不奢华,却素雅别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暗合自然之道,自有一番超然的气节在其中。这才是真正的雅居。”

“对呀,对呀!”宗梓连忙接话,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且不说这装饰格调,就连府上走动的小厮丫鬟,看着都特别不一样!个个都……嗯,都很安静,动作又轻又快,身段气度都不似寻常人家的仆役,倒像是……”她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

“倒像是精心调教过的。”元宵淡淡地补充道,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垂首侍立、宛如雕塑般的青衣小厮身上。那小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只是个会呼吸的摆设。

田叔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满意与傲然的笑容:“二位谬赞了。不过是些乡野把式,图个清净整洁罢了。下人嘛,懂规矩、手脚麻利就好。二位就请在此院休息吧。”他引着二人走进一个独立的小院。

院子不大,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墙角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草,在夜色下散发着淡淡的、不同于城中异香的清苦气息。

“此院有两处厢房,正好供二位歇息。”田叔指着左右相对的两间屋子,“被褥用具都是干净的,热水稍后就送来。二位先安顿,有任何需要,唤一声便有人应。晚膳时分,老朽再派人来请二位。”

“有劳田叔。”元宵再次拱手。

田叔含笑点头,目光在宗梓和元宵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探究和……期待?随即他转身,步履无声地离开了小院,留下两个沉重的木门关闭的轻响。

院中瞬间只剩下宗梓和元宵,以及那若有若无的清苦花草香。四周安静得可怕,仿佛与外面那个“热闹”的新生城完全隔绝。

宗梓终于忍不住,冲到院角的树根下又是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那股甜腻的异香似乎已渗入骨髓。

元宵迅速检查了两间厢房,陈设简单却一尘不染,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

他回到院中,扶住宗梓,低声道:“这里处处透着诡异。那异香绝非寻常,田叔和他的‘作坊’必有古怪。那些人……那些居民,像被什么控制了心神。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但绝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碰这里的任何食物和水!”

宗梓虚弱地点点头,看着紧闭的院门,感觉这座素雅的田府,比外面金碧辉煌的新生城更像一座华丽的囚笼。夜幕彻底笼罩下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小院里,却驱不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香腻与未知的恐惧。晚膳时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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