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镇子前夜崩溃大哭(1 / 1)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大哥白松木,也突然开口道:“张文远虽然腿断了,可肚子里有墨水,将来未必没有出路。”

“而且这门亲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多少穷人家的姑娘盼着嫁过去,就比如说王婶子闺女招娣。所以这段时间你常去看看张文远,两人的感情千万不能断。”

每句话落下,白浣晚愈发浑身发冷。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得自己心口那块地方被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钉在凳子上的玩偶,任人操控。

怎么就不能打呢?

明明是王婶子带人先欺负她的,爹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向着自己说话?

她慢吞吞把最后一口野菜饼塞嘴里后,试图挣脱那根无形的线。

“我无缘无故被人骂,我不难过,但你们是我的家人,却向着外人说话,什么道理都不讲,什么委屈都让我受,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落水醒来后,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不记得,你们说我是你们的女儿,我就信了。”

“……”

一旁的白母听见这些话,脑袋里嗡嗡的响,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白父注意到她身体不舒服,赶紧抬手制止住还在叭叭的白浣晚,有些怒了,“行了,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啥,多大点事。”

“你大哥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白浣晚看着他们脸上习以为常的淡漠,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抱怨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而白松木只当她还在同往常一样闹脾气,也没当回事,便满意地继续说道:“谢家那小子回来了,他不是会点医术,你想办法让他给咱娘看看。”

白母向白浣晚投去期待的目光。

直到现在,白浣晚才发现,他们确实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她像个疯子,眼泪突然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砸在地上。

“爹娘,大哥你们慢慢吃,我先洗洗睡了,明早还得去镇上卖帕子。”

说完后,赶紧跑回屋。

白浣晚蹲在墙角,抱着双腿崩溃大哭,铺天盖地的委屈,像潮水似的把她淹没。

这一夜,她彻底抹掉了过去两年的自己。

……

帕子布料大多是前阵子去镇上布庄,跟掌柜的软磨硬泡要的边角料,颜色不太好。

其中一块浅蓝的,是他们给富户家小公子做衣裳剩下的,虽不算顶好,但比自家穿的麻布细滑些,贴在脸颊上,还有一种别样的温柔的触感。

为此,白浣晚在这块帕子上专门绣了一丛青竹,针脚细密,而且竹叶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这些帕子拿到镇子上卖,说不定能吸引到一些人,然后卖个好价钱,改善她缺钱的现状。

所以次日天还未亮时,白浣晚起身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给白父三人做饭,反倒径直去灶台旁边的陶罐里拿出几个硬邦邦的杂面饼子。

这是家里平时的主食,虽然口感粗糙,但能填饱肚子,路上拿着吃也节省时间。

谁叫镇上的早市最是热闹,去晚了,好位置就被人占了。

想到这里,白浣晚顾不上再多做耽搁,将装着绣帕的布袋紧紧系在背上,又仔细扫视了一遍屋子,确认没有遗漏后,便快步走出家门。

此时,村子里一片静谧。

只有偶尔草丛里传出的几声虫鸣声,打破了寂静。

当白浣晚赶到村口时,恰好有一辆牛车准备出发。

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村里要去镇上赶集的乡亲。

白浣晚急忙加快脚步,一边挥手一边喊道:“李老伯等等我,我也去镇上!”

赶车的李老伯赶紧勒住了缰绳,白浣晚手脚麻利的爬上了牛车。

刚坐好后,白浣晚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睛。

那目光似有穿透力,让她瞬间心头泛起一抹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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