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职称竟然没见到她的积分排名,说明她没申请,我问她。
她回:没参加。
你该还书了吗?
她竟然主动问我。
我说:是的。
她说:你在北门等我。
我收拾了一下来到北门,她车来,我上了车。
车行到老校区门外停下,她说:“等我拿书去。”指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手提包说都是钱。
她特信任我,她把钱放车上让我看着。
她穿着灯笼裤,新买的,很好的衬应她的身材,给人款款而来的优雅。当她再回来时我很好的看了她过来,这是一种享受。她迈着淡定坚实的步子向我走来。
上了车。
她说:“我可是被他们金家害苦了,干了十年教师,初中教师资格证是假的,笑话不,他爷爷给办的。”
我说:“事情已经就这样了,不必再想了。”
她说:“我哭了一夜,半夜阿娇给我打电话。说哭啥?有没有能咋!”
我知道她进职称很难了,谁都会哭。
她又说:“金家可把我害苦了。”
我说:“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委托人办事不力。”
她说:“保险的事我不适合干,我不能跑保险。”
我说:“你不喜欢阿谀奉承,低三下四。”
她说:“不是仅那,干保险的女人没有不湿的,难正经。南区那个老板我给你说过,问我是包一年的还是半年的。我说,'给他说老娘他包不起!’”
我佩服她的冰清玉洁和志气。
我问:“妹妹的病彻底好了吗?”
“好了,上班了。老家的房子父亲让我处理,能卖十万。”
我说:“有多少?”
“半亩,四合院。”
我说:“现在十万元也不能咋,贬值太厉害。”
她说:“也是。给父亲留着回来养老吧,父亲一辈子和母亲不合。母亲在镇子街上做烟酒生意。”
图书馆到了,借了书,回来路上。我告诉她时间紧,我还得给孩子做饭。
她仍旧拐了弯,开往之前她曾暑假发视频给我看的房子所在的那个小区。这个房子她说只告诉了我和她父亲,她私下买的。
我想入非非,她什么意思。
我莫名的亢奋难掩。
著名的建业,房子还是不错,上了电梯,进入房间,和她一起打量。她说:“有点狭小九十多平,不过铺了地暖,房很暖和光线也很好,二十万,忘了多买几套了,涨到六十万了。”
她指点着说将来安密码门,说装修得花五万左右。
其实所有赤裸的房间没啥好看的。
厨房,主卧,阳台,她说什么我都嗯嗯赞成,我有点不会说话了,我一直思考她让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当她停止介绍房子,转脸望着冬日窗外的阳光,时光在我俩之间停滞,凝固,我的心渴望,却始终没有敢动。
如果我拥抱她,如果我拥抱她,从背后。她会怪我吗?如果不,我会丧气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会后悔终生。如果拥抱,我们的友谊会中断?我的脑袋飞速旋转,可是没有结果。
离开那里,和她一起出来,外面阳光好亮,道路宽敞,她说:“来到南区心情就敞亮。”
她似乎在表演超车车技,说:“我擅长超车——”
话没说完,差点与一辆车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