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惊讶的叫道,“好奇怪啊,为什么奶奶挥断的枝条在萍婶的脚上,她叫那么大声,肯定是很疼。可是现在她脚上一点棍子的红印都没有,只有我刚才无意踩的脚印。”
大家刚才没有注意,经过苏溪这么说,都低头仔细的看向萍婶的脚。
萍婶快速的收起脚,把灰色麻裙往下扯,阻挡着大家的视线。
“苏溪,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真的一点教养都没有,把我踩伤了,为了逃脱,竟然污蔑我。”萍婶越说越大声。
“她那里污蔑你了,刚才我看清了,你的脚上除了有点灰尘和淡淡的红印,其他是真的没有。我看你是为了污蔑我,才会在这装。你说,到底有什么企图。”
还不等苏溪说话,里长他娘用力扯着萍婶的衣领,像是拎一只小鸡一样拎起来。
“啊。”萍婶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惊吓的大叫,手乱挥动着。
本来萍婶就长的有点胖,厚重的手打的里长他娘脸都有手掌印了。
里长娘把她放在地上,双手抓住萍婶的双手禁锢住,她动弹不了。
她的手就像是藤蔓一样,不管她怎么的挣扎,她都动弹不了,并且越来越疼。
萍婶失去理智的上脚踹里长他娘,里长他娘一时不察,正好被踹到脚上,疼的她冒出冷汗。
里长他娘的脚刚想抬脚也禁锢着萍婶的脚时,耳畔处响起苏溪惊讶的声音。
“啊,萍婶,你真的是装的啊,你不是说受伤,被棍子弄到很疼嘛?为什么现在看着踢奶奶的脚很灵活呢?”
萍婶脚上停在半空,眼眸露出慌乱。
众人都很是怪异的看着萍婶,看到萍婶的反应,大家马上明白了刚才他们被萍婶骗了。
想到刚才他们被她煽动,竟然对里长他娘说那样的话,为了赎罪,有一个蓄着胡须的男子,上前一把的扯过萍婶,把她扔在地上。
“平时看着你是大喇叭,以为你只是嘴巴藏不住事,没想到你不仅敢骗里长他娘,还连我们都一起骗了。既然骗我们伤到脚,那我们就成全你。”男子直接上脚。
众人想到刚才被耍也纷纷的上前,你一脚我一脚。
萍婶哀嚎着,但大家好像是听不到一般。
“啊,别打了,我也是无辜的。是郑氏给我钱,让我把这件事闹大的,我也是无意把里长他娘拖下水的,你们绕了我吧。”
无数脚踢在她的身上,像是下雨时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石头般砸在她的身上,她蜷缩着身体,可没有给她减轻痛苦。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萍婶再也受不了,大声喊叫直接供出了郑氏出来。
大家都停止了脚,纷纷看向苏溪。
大家本来以为只是萍婶像是以前一般嘴碎,可没想到这件事会与郑氏有关。
他们也把刚才被耍的气出了,众人再次平静下来,再次变回看好戏的表情,纷纷让出一头道出来。
里长他娘也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郑氏,想到这几天苏家发生的事情,有点疼惜的偏头睨了苏溪一眼。
苏溪无视这些人的目光,顺着留出来的道走到萍婶面前站定。
萍婶本来拿木钗簮好的头发,现在木钗早就被人踩碎掉在她身边,身上有着无数的脚印,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萍婶被苏溪眼里无波这样看着,心里发紧,再看到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其冷着脸双手交叉在胸口,眼眸像是碎冰的冰一般盯着她。
想到何其是他们东古村里打架斗殴出了名的狠,要是谁惹到他,必定会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而他从小就和苏溪混在一起。
她本来是听说何其这几天都不在东古村,所以才会选择这天来散布这个事情,刚才她都没有注意到,何其也在现场。
她眼中流露出害怕,忍着身上的剧疼,拖着被踩的受伤的脚,艰难的爬到苏溪面前,扯着她的裤脚,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小溪,我不是故意的。我家里今年收成不好,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天天除了喜欢喝酒,什么都不敢,我为了活下去,才会收下你奶的一两银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话是和苏溪说的,可是萍婶的目光是看向何其。
她的话音刚落,何其抬脚踹在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似的掉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扬起了厚厚的灰尘。
“你这个毒妇,不仅煽动别人污蔑里长他娘,还这样害小溪,我打死你。”何其咬牙切齿大步上前。
“何二。”何其走了几步,苏溪拉着他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这件事情关于苏家的事情,何其停住脚步,但还是愤愤不平瞪着萍婶。
“要不是看在小溪面子上,我今天打死你。”何其抬起拳头,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摔倒后的萍婶觉得腰就要断了,本来想叫出来,但是听到何其的话,刚想叫的话吞在嘴巴里。
眼里露出害怕的表情。
苏溪居高临下的走到她面前,“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奶让你散布这些话,来损害我的名声,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众人一片哗然。
没想到萍婶都主动招了,苏溪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
眼里露出愚蠢的神情。
里长他娘看着苏溪的神情越来越幽深。
“小溪,你奶都这么欺负你了,你怎么还为她说话?”何其忍不住出口,目光带着疑惑。
小溪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
他是从小一直和苏溪混在一起,虽然没有与他那么混不吝的,可也不会那么圣母。
今天的小溪是怎么了,怎么和她爹一样,怪怪的。
苏溪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道,“萍婶,我奶毕竟是我长辈,你这样污蔑她,要是没有证据,不说我奶,我爹也不会放过你的。毕竟我爹是最孝顺的。”
萍婶被苏溪这话问的怔愣住了,她总觉得苏溪这话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她话里的怪异,她要想办法撇清自己,让这些人不把怒气发到自己身上,不然她会吃不然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