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直播拆穿“温柔慈母”的真面目(1 / 1)

林婉如把手机砸在飘窗上时,手机屏裂成蛛网。

小吴的声音还从扬声器里漏出来:“……夫人?您听得到吗?”

她弯腰去捡,发梢扫过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镜中映出她的脸——粉底在眼下洇出两道灰痕,像被雨水泡烂的纸人。

昨天早上她还在慈善晚会上被记者簇拥着,说“清棠是我心尖上的女儿”,现在全网都在骂她“戏精继母”。

“焦虑症?”她对着镜子扯出个笑,指甲深深掐进虎口,“当年沈清棠被骂‘小偷’时,你们怎么不建议我装病?”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沈明远的语音。

她点开,男人的声音带着裂痕:“婉如,清棠那丫头拿了份协议……”

林婉如突然把手机砸进沙发缝里。

玻璃碎片扎进手背,她却笑出了声——前世沈清棠死的那晚,她也是这样笑着烧协议的。

这一世,她早把原件锁进银行保险柜,那丫头能翻出什么?

同一时间,沈清棠正盯着电脑屏幕。

小林发来的监控截图在闪烁,画面里林婉如的公关团队正往几个营销号发通稿:“林女士因长期承受网络暴力,确诊焦虑症,恳请大家停止伤害。”

“姐,”小林的消息弹出来,“他们买了十点的热搜,标题是‘慈母心破碎’。”

沈清棠把最后一沓照片放进文件袋。

照片上是林婉如上周在珠宝店的监控——她亲手把沈家祖传翡翠镯子塞进沈清棠的背包,转身就报警说“真千金偷窃”。

“开直播。”她敲下这三个字,“标题我来定。”

两小时后,“林婉如演技大赏真假母亲对决”冲上热搜第三。

小林守在后台,看着在线人数从十万跳到三十万,弹幕刷得屏幕都在抖:“姐姐冲啊!”“求锤!”“林阿姨快进ICU吧!”

沈清棠坐在客厅的米色沙发上。

暖黄的落地灯照着她面前的资料堆,最上面压着台手机,镜头对准她。

她穿了件宽松的白毛衣,发尾翘着点弧度——这是她刻意没打理的,像极了普通女孩在家聊天的模样。

“大家好,”她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声音带着点软乎乎的尾音,“我是沈清棠。今天想和你们聊聊,那个被称作‘温柔慈母’的林婉如女士。”

弹幕瞬间炸了:“终于等到!”“前排占座!”“林婉如快出来挨打!”

沈清棠翻开第一份文件,是张泛黄的纸。

“首先,我想给大家看一份协议。”她把纸对着镜头,“五年前,林婉如和我父亲沈明远签了这份《婚姻终止协议》。里面明确写着:若婚后十年无子女,婚姻自动解除。”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两秒,接着弹幕像暴雨:“十年无子女?林婉如有继女啊!”“沈清棠不是她女儿?”“所以她根本没把清棠当亲女儿?”

“大家可能想问,林婉如嫁进来十二年,为什么没孩子?”沈清棠指尖划过协议上的日期,“因为她早在结婚第三年,就做了绝育手术。”她抽出一张病历复印件,“这是协和医院的手术记录,主刀医生是她大学同学。”

镜头外传来小林倒抽冷气的声音。

沈清棠笑了笑,继续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根本不想给沈家留后——她要的是沈家的钱,和沈明远的愧疚。”

此刻,林婉如正蜷缩在沙发里。

她原本想泡杯红酒压惊,却把酒瓶摔碎在地上。

电视里放着沈清棠的直播,她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反复提及,像根细针在扎耳膜。

“阿姨,您该吃药了。”保姆端着温水进来,被满地玻璃碴子吓了一跳。

林婉如突然抓起遥控器砸向电视。

“啪”的一声,屏幕黑了,可沈清棠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响:“她总说我是‘心尖上的女儿’,可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她在巴黎买高定;去年我被校园霸凌,她在马尔代夫拍慈善广告……”

“够了!”她尖叫着掀翻茶几,药瓶滚得到处都是。

保姆吓得退到门口,看着她蹲在地上捡安定片,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砸手机时的血。

直播间里,沈清棠翻开第二份资料。

“接下来,我们聊聊‘偷窃家传珠宝’的真相。”她调出监控截图,“这是上个月三号,林婉如女士在宝格丽珠宝店的监控。”画面里,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背对着镜头,正把一只翡翠镯子塞进旁边女孩的背包——那女孩穿着沈清棠常穿的白色卫衣。

弹幕瞬间被“卧槽”刷屏。

沈清棠指着截图右下角的时间:“14:23,她塞镯子;14:25,她给管家打电话说‘清棠偷了珠宝’。”她抬眼看向镜头,“所以各位,到底是谁在偷?”

手机突然震动。

沈清棠扫了眼屏幕,是张叔的消息:“小姐,我找到了……”后面的字被新进来的弹幕刷走。

她压下心跳,对着镜头笑:“今天的直播可能有点长,因为要拆的谎,比我想象的还多。”

林婉如终于捡起手机。

她盯着热搜第一的“林婉如偷塞珠宝”,手指在屏幕上划出红痕。

电话铃响起,是沈明远:“婉如,清棠说的绝育手术……”

“闭嘴!”她尖叫着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什么,踉跄着冲向卧室。

保险柜的密码锁在发抖的手下转了三次才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张纸条,是沈清棠的字迹:“谢谢林阿姨替我保管协议原件,不过复印件,我有很多份哦~”

“不——”她的尖叫撞在天花板上,又重重摔进满地狼藉里。

与此同时,沈清棠的手机弹出条语音留言。

她看了眼备注“张叔”,没急着点开,只是对着镜头眨眨眼:“接下来,我们聊聊林婉如女士的‘焦虑症’——毕竟,装病这种事,她可比我有经验多了。”

弹幕疯狂刷着“等后续!”“姐姐太刚了!”,而那条未读的语音,正安静地躺在对话框里,像颗即将引爆的雷。

沈清棠的拇指悬在语音条上,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张叔这条语音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前世她到死都没找到那份协议的原件,直到重生后翻遍老宅阁楼,才在张叔藏了二十年的旧茶罐里发现半张撕碎的复印件。

此刻手机屏幕亮着,对话框里“张叔”两个字泛着暖黄的光,像颗蓄势待发的信号弹。

“接下来,”她对着镜头歪头笑,指尖按下播放键,“我们来听听沈家的老管家怎么说。”

电流声混着张叔沙哑的嗓音炸开:“小姐,我找到了那份协议的复印件,还有当时律师的签名。

当年沈先生签完字让我收着,说怕林女士看了伤心,可谁能想到......“后半句被咳嗽截断,却足够清晰。

沈清棠调出提前准备的扫描件,红章和签名在镜头下泛着冷光:“看到这个骑缝章了吗?

这是当年见证协议的律师事务所盖的。

也就是说——“她故意拖长尾音,弹幕瞬间被”???“刷屏。

“林婉如女士,”她突然直起腰,眼尾微微上挑,“您和沈明远的婚姻,从法律层面来说,根本不成立。”

直播间的弹幕炸成烟花。

小林在后台盯着实时数据,手心里全是汗——在线人数突破百万了,#林婉如婚姻无效#的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蹿。

同一时间,沈家别墅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林婉如攥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方才派去的两个保镖此刻正通过微信汇报:“夫人,沈小姐不开门,说已经报警了!”她踉跄着冲向玄关,透过猫眼看见两个黑衣男人正对着摄像头比手势——沈清棠早就在门口装了监控,连警察出警的录音都传到了业主群。

“让他们滚!”她尖叫着拍门,指甲在胡桃木门板上抓出白痕,“告诉沈清棠,她敢播完今天的内容,我就......”

“您就怎样?”

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婉如猛地转身,沈明远正站在楼梯口,西装皱得像团纸,眼眶红得滴血:“你做绝育手术的事是真的?

协议也是真的?“他晃了晃手机,”清棠把直播链接发我了。“

林婉如突然笑了,笑声像裂了缝的瓷碗:“你现在才信?

当年她被骂小偷时,你怎么不查监控?

她被赶出家门时,你怎么不看协议?“她抓起茶几上的碎酒瓶,玻璃碴子扎进掌心,”你就是喜欢看我演贤妻良母,看她演孤女可怜,你们沈家的人......“

“够了!”沈明远冲过来夺酒瓶,却被她狠狠推开。

林婉如踉跄着撞翻花瓶,水顺着大理石地面流到门口,混着她掌心里的血,像条扭曲的红绸。

而此刻的直播镜头里,沈清棠正举起最后一沓资料:“这是林女士近三年的医疗记录。”她抽出一张诊断书,“2021年4月,她在瑞士做了焦虑症治疗;2022年7月,她在日本做了同样的治疗——”她突然眯起眼笑,“所以各位,到底是网络暴力让她焦虑,还是她早就习惯了用‘病人’身份博同情?”

弹幕疯狂刷着“细思极恐”“姐姐杀疯了”。

沈清棠看着实时热搜榜,“林婉如演技大赏”已经爬到第一,配图是她早上在慈善晚会上抹眼泪的照片,和监控里塞镯子的画面并成九宫格。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她对着镜头挥挥手,发梢在暖光里翘成小卷,“但我想对某些人说——”她突然收敛笑意,眼神像淬了冰,“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屏幕黑掉的瞬间,手机弹出无数消息提示音。

沈清棠靠在沙发上,听着小林在微信里喊“爆了爆了”,看着“沈家长女翻身记”登顶热搜,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

窗外的夜色漫进来,在她脚边堆成一片蓝,像前世车祸那晚的雨。

但这一次,雨还没下透,天就要亮了。

次日清晨,沈清棠站在老宅书房里。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肩头,照得她手里的录像带泛着暖金的光。

那是十年前沈家第一次家庭聚会的录像,画面里林婉如抱着年幼的继妹,转头对镜头笑时,耳后闪过一抹熟悉的绿——和前世她被污蔑偷窃的那只翡翠镯子,一模一样。

她按下播放键,录像带转动的“咔嗒”声里,传来幼年继妹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这个姐姐是谁呀?”

沈清棠望着电视屏幕里那个穿着旧裙子、站在角落的小女孩,指尖轻轻抚过录像带外壳。

“别急,”她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该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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