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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阡很快走到了人群那里,他注意到在登舰机入口处站着几名军官打扮的人,但似乎都不是汉人。然后站在登舰机附近的是七八十个战士,他们排成了五列整齐的纵队,双手背后,但似乎在准备冲锋。亚历山大和小西秋芹泽在和那些军官打扮的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姚阡走到他们跟前。

那些人一见姚阡走来,立刻立正站好,整齐地行了个军礼,接着深鞠一躬。那些战士也立正站好,整齐划一的行礼鞠躬。

姚阡也向他们微微欠身。亚历山大连忙出来介绍到:“伯爵阁下,这位,”他指向最左边的一个名军官,他又高又瘦,一头红褐色的卷发,左脚稍微有些跛,拄着一根银灰色的手杖,“是我们的二副彼得�6�1洛尔曼茲�6�1布维得洛维奇同志。而这位,”亚历山大指向二副右边的一名军官,这名军官与彼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又矮又胖,军装胀得似乎要马上破开,肥胖的双手有些局促地相互插着,“是我们新上任的后勤主管,穆席德�6�1海因里希同志。”

“你好。”姚阡伸出手去。

穆席德仿佛又诧异又不安,踌躇了一会儿才将姚阡的手紧紧握住,说道:“您好,伯爵阁下。”

姚阡点点头,亚历山大又继续介绍:“这位,”他手指向另一位军官,这位军官年龄大了,满头白发,但仍看起来魁梧健壮,除去额头的皱纹,其它地方都显得很年轻,“是我们经验最丰富的领航员,别尔曼�6�1齐格里斯同志。而旁边这位,”这名正在被介绍的军官是几个人中最冷静的,他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给人感觉目空一切。他仿佛就没有注意到姚阡,只顾看着斜上方从军港的塔楼间透进的星光,这令姚阡很惊奇,“是我们的首席参谋长,切尔诺德�6�1都铎同志。”

姚阡看着切尔诺德说到:“你很镇静,同志。”

切尔诺德将目光转到姚阡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肌肉抽搐般的笑,说道:“您说的很对,伯爵阁下,我是很镇静。”

姚阡点点头说道:“那我斗胆问一下,您,是怎么做到这么镇静的呢?”

令姚阡吃惊的是切尔诺德的表情纹丝不动,仍然用一种尊敬但让人感到冷漠的语气说道:“我自是见过太多的震撼场面和大人物的,所以如此冷静。”

姚阡点点头,也不好再多问。

亚历山大见他们两个人说完了,继续介绍道:“这位呢,是我们的舰载陆战师7012师师长陆克�6�1王同志,旁边的这位是7012师政委巴克米贾�6�1穆尔默同志。”

姚阡与他们握手,他留意到王是个中等身材的人,丹凤眼,右臂是仿真机械义肢,说明王肯定在一场战斗中一些碎片击中;而巴克米贾是个高个子的阿拉伯人,留着络腮胡,左眼的瞳孔是棕色的,但右边的瞳孔是蓝色的——很显然,这是人工眼球。

姚阡站直了,恭敬地问道:“那您们参加过多次战役了?您们看起来已是戎马一生的样子了。”

王忽然仰天长笑,说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伯爵阁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从天鹅那次以来,光大会战我们就已经经历上百场了,至于那些小会战、小战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不知道喽。我这条胳膊,”王举起他的右臂,“就是第三次贝恩会战中丢的。当时在我旁边的一辆坦克,被北方人击毁了,一块铁片被炸飞了,他一下子就从这儿,”王指着自己的右手肘,继续说道:“把我这半个手臂削掉了,当时那血跟高压水枪里的水一样,一下子喷出来,像片红雾。我想去包扎,但左手软绵绵的没有劲,然后我就昏倒了,再醒来已经在战地医院里了,给我装了个义肢,哈,我就受伤过这一次哟。”

姚阡边听王说话,边在心里想象这个场景,想着想着,腿便觉得有些软绵绵的了。他是经历过身边的人倒下,牺牲在他旁边的,但这样血淋淋的场景,之前是想都没想过的。姚阡努力让自己站住,看向王,他感觉到诧异,因为王那泰然自若的表情,仿佛是讲自己昨天在厨房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姚阡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敬畏。

一直没说话的巴克米贾说道:“40年了,我们俩自从报名做列兵一直到现在都是在一起,他那种情况太常见了,我这右眼就是被个北方人用电磁棒戳瞎的。40年啰,我们两个报名从军的时候才18岁,如今都58了。不过,”巴克米贾挺直了身子,看上去一下子高大了许多,“我觉得我们还能再打100年的仗。”

姚阡听后向两人深深鞠,。那两人也是向姚阡深鞠了一躬。

亚历山大继续说道:“这边这位是舰载陆战师7015师师长法里哈克�6�1多德席勒同志,和政委巴伐米�6�1戈尔叶什夫同志。”

姚阡看到法里哈克是个很矮又很瘦的人,下巴很尖,鼻梁很高,十个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抱在胸前,他的右脚还有节奏的敲击着铬合金的地面。姚阡似乎还能听到他那锃亮的皮靴敲击时所发出的“当当”声。

但姚阡留意到了巴伐米,他是一个典型的斯拉夫人,很高很强壮,一头金色短发,深眼窝中的蓝眼睛放射出杀气,粗壮的双手很不自然地垂在腰间,两脚跟并在一起,脚尖微微叉开,看上去让人感觉很有威慑力。在他的右腰处插着一把刀的柄,看上去应该是把激光长刀。姚阡看到这把刀,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听说过一个曾经只提刀,不拿枪就冲锋的政委,那应该就是他了。

姚阡微笑着与他们握手,法里哈克和巴伐米也与姚阡微笑着握手。法里哈克的笑里还有几分和善,但巴伐米微笑起来也流着腾腾的杀气。

“这位是郭丰同志,”亚历山大说道。姚阡看到这个有着汉人名字的年轻人,他的头发有些红棕色,皮肤白皙,嘴唇很厚,但却有一对乌黑的眸子在眼中,鼻梁不高,但颧骨很高,淡淡的眼袋托着一对大眼睛。

“您是做什么的?”还没等亚历山大说话,姚阡便问道。

“士官长,伯爵阁下。”

“呃,我有些冒昧的问一下,我看您的名字是个汉人的名字,但您看起来并不像汉人啊。”

“我只算半个汉人,阁下。”郭丰莞尔一笑,很泰然答道:“我是个汉德混血,我爸姓郭,是汉人,我妈叫洛尔缇�6�1玛丽�6�1瓦尔琳娜,是个德意志族人。”

“哦。”姚阡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转身问站在这队列队伍最右边的那位军官:“您是做什么的?”

亚历山大知趣地退到一边。

“哦,阁下,我是通信主管呀。”说话的人言语中就流着顽皮。姚阡看着他,果真是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对儿吊着的小眼,又细又长的眉毛,薄薄的嘴唇,两腮似乎泛着些红晕。他站也站不稳,一会儿向左倾,一会儿向右倾,摇摇摆摆,完全没个军官应有的样子。

“好,通信主管,那您叫什么,同志?”

“我叫巴里托夫卡�6�1米里扬,伯爵阁下。”

姚阡点点头,与郭丰和巴里托夫卡握手。

“好了,各位,我们要上舰了。亚历山大站出来说道。

“向后转!”郭丰转过身喊了一声,那些原本列队的战士们一起向后转去。

“齐步走!”战士们迅速由五列队变成三列队,走进了登舰机里。

“伯爵阁下,请。”小西秋芹泽说到。

于是姚阡和那些军官们一起走进了登舰机内。

登舰机内部是很宽敞的,带状的白氘灯发出柔和的光,弥漫在机内。在机内有四排座位,有两排靠在机壁上,另外两排背对背放在中间,中间的座位椅与旁边的座位间空出两道可以两人并肩走过的过道。不过登舰机内最独特的便是它整个机舱内都有全息影幕,实时的播放外面的情景,要不是姚阡的双脚还踩在登舰机的地板上,他还误以为自己是还站在军港码头上。

姚阡拣了个最靠近舱门的位置坐下,一坐下,淡蓝色能量束便xh他的右肩拉到左腰间。机舱门缓缓关上了,登舰机的人造引力让姚阡感受到了一种灵魂回到了肉体的感觉。

他关上便利宇航服,将容器放在座位边的储物柜中。接着后背靠在座椅上,两腿伸直,慢慢放松下来。

在登舰机还没起飞的时候,姚阡看到切尔诺德向他走了过来。姚阡立马坐起来,而切尔诺德仍用那种很冷漠的声音说道:“伯爵阁下,您认识皇上吗?或者这么说,您跟皇上熟吗?”

姚阡连忙说道:“熟,当然熟。”他从小就和当今皇上认识,在他小时候就经常跟父亲进永泰宫去。父亲去处理政事,他便被托管在东宫中,与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皇上——袁崇景一起读书上课。

“那您要有机会,能把这个交给皇上吗?”切尔诺德冷冰冰的话语把姚阡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元方体,放在姚阡手中。姚阡拿着元方体想打开它,但试了几次都没打开。

“这是一级加密的。”切尔诺德的语气变得平静,“只有皇上才能打开。”

姚阡把元方体握在右手里,抬起头看着切尔诺德,说道:“好的,我会亲自交给皇上的。”

“那就谢谢您了。”切尔诺德的语气依旧平静。他转身走回座位——就在姚阡的对面。

机舱中响起了那严厉但呆板的命令:“即将起飞,做好准备,。即将起飞,做好准备。”

在机舱的顶部有个全息屏,上面滚动着全机人员的状态和登舰机的情况,以及今天的时间——6917年6月15日 09:28。

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姚阡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激动。他转过头看向切尔诺德,看到切尔诺德正看向机舱门上的影幕,他那平静的眼神中微微泛起思考的涟漪。

突然,一阵上升的拉力将姚阡托了起来。他先是向后看去,军港码头正变得越来越远。他又向前看,只见在“齐柏林”号的左舷上有个巨大的机库门,只有在这种远洋战舰上才能看到这种长方形的,冒着蓝色幽光的门,他们也正在向那个门飞去。

那个一直盘旋在自己脑海中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舰长是谁?

不过他即将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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