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剧情的齿轮开始转动(1 / 1)

这宋清沅,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看了?”

他喃喃自语,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日里的那一幕。

就在庭院的阳光下,她抱着两个孩子,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和笑意。那日光仿佛给她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连发丝都在闪着光。

那一刻,他竟觉得这王府里最让人安心的,便是那一小方天地。

温馨得……让他这个主人,都有些向往。

一个荒唐的念头窜入脑海,若是将那样一个人抱在怀里,是不是也能沾染上几分暖意?

沈演之猛地睁开眼,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心口一窒。

他烦躁地坐起身,一拳砸在身侧的软枕上。

疯了。

他一定是最近太闲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越是压抑,那女人的眉眼、她抱着孩子时微弯的唇角,就越是清晰。

这该死的宋清沅,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天光微熹,紫苏的脚步落在地毡上,悄无声息。她推开窗,清晨的凉风卷着花香涌入,随即轻轻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一室静谧被床上奇特的景象打破。

宋清沅睡得四仰八叉,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人抱着她一条腿,睡得正香。

“噗嗤。”

紫苏连忙捂住嘴,肩膀却忍不住地抖。

“小姐,再过一个时辰,便该去主院请安了。”

话音刚落,温岭便领着几个小丫鬟,端着盥洗用具和一套素色锦裙,低眉顺眼地进了内室。

宋清沅被吵醒,一股无名火刚要窜起,脑中却如闪电般划过自己早已不是那个社畜,而是穿进了一本小说里的事实。

那点火气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今日,打扮得娇媚些。”

紫苏眼中一亮,连忙应下:“是!对了小姐,昨晚齐明侍卫传话,说今日午时三公子要进府,与您一同用饭。”

“我三哥?”

宋清沅精神一振,原文里她那个三哥可是个顶个的奸商,要不是女主光环过于逆天,她那几个哥哥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算算日子,女主进府还有九天。

时间足够给她挖好几个大坑了。

想拿她祭天,成全自己的深明大义?门都没有!

“去,把那些死气沉沉的衣裳都收起来,往后本小姐就要穿最靓丽的!”

“是!”紫苏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她家小姐才二十二岁,之前穿得跟个老太太似的,可算开窍了。

用过早膳,宋清沅换上一身明艳的衣裙,施施然前往主院。

刚到院门口,就遇上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哟,这不是宋妹妹嘛,今天怎么舍得打扮自己了?”

“白侧妃安。”宋清沅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白侧妃的目光落在宋清沅发间的莲花簪上,那簪子温润剔透,不似金银,却别有韵味。

“妹妹这簪子倒是别致,不知是在哪家铺子买的?”

宋清沅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发簪,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怯:“姐姐见笑了,我这些小玩意儿,都是家里人送的。倘若姐姐喜欢,我让三哥给您也送一套来便是。”

她本就生得美颜,声音又娇又软,这么一说,白侧妃心里的那点不快顿时消散了不少。

“妹妹客气了,总让你送,我也不好意思。”白侧妃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样,我出些银钱,你让你三哥帮我备个三套,这事就这么定了。”

送到手里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宋清沅笑着收下。

两人言笑晏晏,一路聊到了王妃所居的怡轩院。

如今这偌大的王府后院,主事的女人就三个,王妃,白侧妃,还有她宋清沅。王妃不想放权,又懒得应付她们,便定了每四日请安一次的规矩。

宋清沅跟着白娇娇进了院子,却被王妃的贴身嬷嬷拦在了门外。

“请二位主子稍候,王妃娘娘还在洗漱。”

“还在洗漱?”

白侧妃柳眉一竖,看向宋清沅,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这是怎么了?这五年来,可从没让我们在外头干等过。”

宋清沅心下了然,剧情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原文里,这位王妃从今天起,就开始她恶毒主母的剧本。而眼前的白侧妃,过不了多久,也会彻底撕下伪装,变成一个只知争风吃醋的恶毒女配。

“许是照顾大公子累着了,没歇息好。”宋清沅轻声说道。

这一等,就是足足半个时辰。

白侧妃的耐心早已告罄,一进主屋,连礼都懒得行,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就灌了一口。

“姐姐这漱洗,莫不是在梦里洗的?若真是起不来,便差人来说一声,何苦让我们在外面喂蚊子。”

宋清沅跟着进来,依足了规矩行礼,却迟迟没听到上首传来“平身”二字。

白娇娇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还躬着身的宋清沅,话却是对王妃说的:“哟,你昨日才救了某人儿子一命,她今日就给你摆上主母的谱了?”

她随即又对宋清沅道:“往后遇上这种事,躲远点,省得好心没好报,惹一身骚。”

白侧妃当年因年纪小,错过了王妃的选秀,不然凭她和王爷青梅竹马的情分,今日坐在这主位上的,本该是她。

崔静月这五年装出的温和善良,原来都是假的。

“起来吧。”

上首终于传来王妃冰冷的声音。她看着底下那个越发娇媚动人的宋清沅,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一想到昨日,自己竟为了景轩的病,向这个贱人屈膝下跪,她就恨不得立刻撕了这张脸。

宋清沅从容起身落座,一抬眼,便对上了王妃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感激,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怨毒,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盘算着该从何处下手,才能将其彻底摧毁。

宋清沅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的热气,唇角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看来,救命之恩,昨天那一跪,已经两清了。

今天是来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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