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安最喜欢你了,而你也没有理由伤害安安。”霍少雨还是相信裴序的为人,所以对他说的话一点儿都不信。
而裴序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语气很认真的说:“是我干的。”
“你们想要什么赔偿?”
时末是他的女人,现在时末把人打成这样子,那就是他的问题。
姜砚宁听到他说赔偿,心里就更加的气。
把安洛打成这样子,就用赔偿两个字就轻描淡写的打发了?
时末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
“裴序,时末是给你下了迷魂药吗,她哪里值得你这样子维护?”姜砚宁站出来目光死死盯着他质问道。
在场几人听到时末这个名字后,先是一愣。
“她都把安洛害成这样子了,你还要维护她,在你心里安洛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吗?”姜砚宁身上那身衣服沾满了血迹,站在那里眼眶发红的质问。
几人听着只觉得这个时末真是好本事,当年悄悄的离开让裴序疯了两年之久。
现在裴序情绪稳定下来了,她又出现了。
这一出现还把他们捧在手中里的安安打成这样子。
裴序轻笑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几缕碎发搭在额头上。
漆黑的眸子看着众人,随后缓慢开口回应姜砚宁的质问:“对我来说,她确实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姜砚宁得到回答,气的一把冲过来拽着他的衣领冷声质问:“曾经是谁说过要保护安洛一辈子的!”
裴序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衣服,语气也是不急不缓:“是你。”
“是你们两个人说的。”
霍少雨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裴序问:“时末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我现在就去弄死那个贱人!”
居然敢伤她的宝贝女儿,绝对不能就这样子轻易放过时末。
陈璇这时候也过来劝:“小序,不要为了一个了不相干的人伤了两家的和气。”
“而且那个时末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把安安这孩子害成这样子。”
裴序目光看向陈璇,随后开口说:“你都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你就站在他们那一边?”
陈璇听儿子这话,当个和事佬说:“就算那个时末受天大的委屈,她也不能把人害成这样子。”
“裴序你快说,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在你家,我要去弄死她!”霍少雨激动的问,安父虽然没有开口问,但他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已经像是生气了。
裴序看着他们然后笑了,“安洛来我家见到人就疯狂骂,还打算拿花瓶把人砸死,要是我挡下来后今天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时末。”
“肆意辱骂时末,不仅如此要对一个已经逝去的老人进行辱骂,安洛躺在那里是她活该。”
陈璇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厉声呵斥他:“裴序,你过了。”
而裴序已经“疯”了,他把目光看向站在旁边的姜砚宁,随后缓慢开口说:“姜砚宁,你们五年前设计把时末骗去,然后让小混混把她的腿打断。”
“那时候你们三个人就站在那条巷子的尽头看着这一切,要不是我提前赶到,你们是不是打算站在那里看着她被那些小混混强上?”
姜砚宁被他这样子看着,又听裴序这么说脸上那嚣张愤怒的样子一下子就熄灭了。
他张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她,谁让她抢走安洛的主舞。”说这句话的时候姜砚宁语气都小了很多。
裴序抬眸,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沈知意。
被他这么一看,沈知意心头一紧。
“沈知意,你以为自己很霁月风光吗?其实陷害人的手段也是最小人。”
“时末奶奶之所以会出车祸而死,是你的人给她看了时末被洛安霸凌的视频。
也是你的人告诉她,时末正在受到霸凌。”
“那天下很大的暴雨,时末奶奶担心孙女,所以不管不顾的从家里跑出来了。
你应该是没想到只是为了捉弄时末,却害得一个老人失去生命。”
沈知意听着他这番话,藏在内心深处的害怕和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他全部都知道了。
霍少雨听着他这些话,不满的质问:“那这些关安安什么事,时末那个贱人凭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女儿!”
“哈哈哈哈。”裴序听着她这句话,只觉得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女儿指使的,你女儿是主谋。”
裴序说完后恢复成平时冷冰冰的模样,他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说吧,想要什么赔偿。”
“这次是要地皮还是要项目?”
安父听到这话,眼珠子提溜一下转动着,随后立马开口:“我要项目。”
霍少雨听到他这是打算和解,立马不愿了,“你没看到那个贱人把安安害成这样子了吗?”
“你不为女儿讨回公道,只想着公司上的事情!”
安父看着她,随后严厉呵斥一声:“这明明是安安最先陷害对方,你还想讨个公道?”
这夫妻两人在那里吵起来了,裴序没心情看转身离开了病房。
姜砚宁和沈知意赶忙也跟了出去,“裴序。”
“你全部都知道了?”沈知意站在那里问,仔细听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是,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裴序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他们。
“你说,这蓄意谋杀该判几年?”
沈知意听到“蓄意谋杀”这四个字,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就连旁边的姜砚宁也觉得脊背一片发凉。
他张口企图唤醒他们之间的友谊。
“一个时末,真的就让你放弃我们吗?”
“是我放弃你们吗?”裴序冷声质问,“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别听安洛的话去针对时末?”
提醒过,那时候裴序在知道时末在学校里遭受霸凌后,他就提醒过这些人。
可惜他们没有听进去。
“好自为之。”
裴序进了电梯,下楼。
出了医院坐在驾驶座上,司机发动车子往红枫园驶去。
“赵叔,当我司机多久了?”裴序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缓慢开口。
“有六年了。”赵叔回。
“都六年了,领着谁发的工资都分不清?”裴序缓慢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