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出山(1 / 1)

从天边飞斩来的那一击,到现在无力地瘫坐在不受波及的墙根下,

又是“轰”的一声,那边空中那个巨大的触手怪又砸碎一条街,不禁为柒姐她们捏了一把汗,周围还有几人。

代媛、姜邑、望耀她们,还有镇魔司的仇琳她们都在,肆虐的灵力与魔蕴的碰撞一浪又一浪地推来,

“苍老弟,你先前那样的招还能用不,感觉她们四个要拿下这玩意儿有些困难啊。”一旁的仇琳绕着插在地上的那杆青黑色的长枪问道,

回忆着那股奇幻的感觉,抬手捏了捏拳,深深的无力感传来,我只能回以一个苦笑,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力量,但光是先前那一会儿就已经让我的力量近乎干涸了。”灵力还有富余,但浑身都提不起哪怕一丝力气,像是骨头被抽走一般。

气氛陷入了凝重,眼前的战斗是我们无法加入的,具灵巅峰的柒姐、候卿哥、黑扎,还有元婴巅峰的女王对阵一个已经有化境水平的魔物还是太吃力了,

她们大部分的攻击几乎都被那魔物周身缠绕的杂乱魔蕴挡下,能穿透过去的几乎就只有女王,但那怪物在发现这一点后便将大部分动作转向她,

一时间那边四人几乎只能不断避让而无法真正地伤到那东西,我们此时又完全无法帮上忙。

“刺啦”“啊!”伴随着令人心悸的腐蚀声和惨叫,镇魔司第二司正在尝试强行治疗他身上留下的两道刀伤,

先前毫无防备被砍中的两刀里蕴含着恐怖的腐蚀性,蚀烂的血肉味离他数丈之外都能闻到,

“不要再强行催动功法了!这毒钻入了你的脏腑,强行运功只会催发得更快!”姜邑双手摁在第二司的腹部不断运转着功法阻碍着毒素的侵蚀,

但剧烈的疼痛和毒素的侵蚀第二司的神志已经出现了模糊,他仍本能地尝试运功去阻挡,

“砰”地一声,没等仇琳过去,一旁的望耀就用手中的无锋剑直接敲晕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第二司,

下手干脆利落,像是耳根终于清静一般长出一口气倚墙坐下,就靠着剑低头闭目不语,空气再次安静,

又过了片刻,他忽然起身,而一旁的代媛三步并两步过去按在他的肩膀上,

“耀,不要用那个,你会死的。”此时两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听起来像是耀打算用什么禁术加入战场,他似乎才跨入金丹,那禁术能让他提升多少?

“但是再拖...”话还没说完,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传来,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一股气息,就连那边的战场都似乎陷入了一刹的寂静,

一股煞气,并不强烈,但却依然窜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熟悉感,我究竟在哪里也感受过同样的气息,思索中,一个东西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

那是一张灰黑还颇有质感的面具,心中不由得一颤,这面具上的花纹宛若游龙般飞舞,这面具不正是之前在遗迹当中遇到那个金发的“自己”给我的吗?

为何现在忽然出现在我的手中?“还没到时候。”黑暗中的那句话忽然闪过脑海,所以现在,是他所说的时候吗?

心中的波澜过后,我才发现周围是那样的安静,转过去,发现周围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一切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远处是站在屋舍碎片中浑身是伤的柒姐,身上全是怪物血肉与自己鲜血混合的女王,衣服残破的侯卿,已经成一尊血人的黑扎,

眼下也只有那个人的力量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和你一起!”作为师姐的代媛不会容许自己的师弟挡在自己前面,

虽然她没有望耀那样特殊的血脉,但拼死一搏的功法她也有,

“你是谁!??”一阵吼声叫停了二人,众人转头望去,

“苍桐人呢?你是谁?”仇琳关刀起式对着伫立在那边的金发面具人问道,

身形上来看站在那的那个人与苍桐无异,但无论是衣服还是气息都和仇琳刚所认识的苍桐完全不同,

这个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而苍桐就这么突兀地消失。

面具下金色的眼瞳转往这边一眼,并没有理会众人,只见他手一抬,那杆插入地面的青黑色长枪便嗡鸣着飞入他的手中,

没有理会远处那个魔物,他甩了个枪花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欣喜,随后左手结印,一阵白光自他体内流出,

随后又是沉默,众人都警惕地盯着这个奇怪的人,没有一个人希望此时再多一个敌人,随后一道恐怖的煞气钻入每个人的身体之中,

冰冷的死意出现在每个人心中,全身血液在此刻都凝结了一瞬,紧接着,只感觉天地都变成了暗红色,空间整齐地往两边裂出其下的虚无,

随后而来的是恐怖的气浪将还没完全坍塌的房屋吹平,如厉鬼尖啸般的风声卷着烟尘将急忙运功抵挡的众人淹没。

劲风吹拂了近三分,众人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战场中央,不再有矗立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荡平,而天空已被染成暗红色,有一道血红的路径直直指向空中那个魔物,

围绕在那魔物周身的魔蕴破开了一个血红色边沿的大洞,而那像一个个水母堆叠而成的身体也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伤口的周围也同样沾染上了血色。

代媛又发现,先前那个金发面具之人还站在原处,他周围一丈并没有经受这一击的波及,

“他究竟是谁?”望耀道出众人心中的疑惑,只见那个男人猛地蹬地便冲向战场中心,

杨柒她们那边在感应到这一击的到来后便迅速避开,这一击的目标很明确,只不过余波也有些过于骇人,

看到那魔物被洞穿身躯之时,几人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意外,而当一个戴着面具的金发之人出现时,她们也没有去疑问,

“抓住机会!”随着男人吼出一句,几人也已分散开来,四根矛以魔物为中心插往四块地面,

重伤的魔物则是缓慢地上升,似是想要逃离,黑扎怒吼着将侯卿杨柒二人扔出,空中二人再次借力将杨柒弹射而出,带着密集雷光的一只巨鸟飞速缠上了试图逃遁的魔物,

仅是被雷光冲得一滞,便有一只青龙带着震天的龙吟从地面飞升而起,这只青龙十分完整,要比先前苍桐释放出来的那只大出很多圈,也更为凝实。

那个金发面具之人用枪头引着那条青龙升空,从上方悍然刺向那魔物。

青色的灵力与紫色的魔蕴,空中的云全都倒卷往更深的天空,随着“轰”的一声,那魔物被砸向地面,

黑扎冲将过去,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随着他抬手飞散而出,一个金色的虚影便将这魔物笼罩其中,随着他的握拳,金色虚影收缩,那魔物爆发出冲击精神的嘶叫也无济于事,那金光直接震散了护体的魔蕴,

此时的女王也已经飞到了空中,随着地上的四根矛向中间聚拢刺入那魔物身体,她手中的那杆金枪也在她念力的加持下产生着轻微的抖动,

还不够,更为恐怖的念力继续压缩进去,金枪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随着那枪尖逸散出冰蓝色的锋芒。

“嗖”的一声,一连串空气的炸响带着冰蓝色的尾迹飞速刺向下方的魔物,同时一道青色的流光也飞射其中,

一青一蓝两色交织而下,眨眼便洞穿了那魔物的身躯,随后从伤口处开始,青色的冰晶开始蔓延,伴随着魔蕴的溃散,那魔物成了一个青色的“冰雕”,

那冰蓝尾迹划过的天空结成漫天冰雾洒落,巨大的躯体也紧跟着炸碎开来...

远处的众人向战斗的地方过来便看到五个人,杨柒包扎完躺在地上直接闭眼睡去,侯卿坐在废墟之上为黑扎疗着伤,

黑发的苍桐被拉姆抱着,失去了意识但并没受什么伤。

战斗的胜利并没有带来喜悦,拉姆带来的消息让每个人都陷入到了绝望的窒息感中,

“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怪物吗...”姜邑坐在废墟中不住地抱住了自己,她不敢想象其他地方会是怎样的地狱景象,

一边仇琳头埋在怀中,身前是躺着的第二司——景皓,

“阿皓,以后你可就是第一司了,我会是第二司...呵...”心口的酸楚堵得她说不出话,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已经碎裂了三个角的玉佩,指节捏得发白,嘴唇也咬出血痕才将那股几欲喷薄而出的情绪压入心中,

那三个角是哥哥,是父亲,是仇家百年来的根基......

确认海中之人没有什么问题后,海便折返往土河镇,他的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他空白的记忆恢复了一个片段,

是一个轮廓模糊的身影,那人举起一颗白子,邀自己入局,那个人告诉自己回来可以拯救她,但发生的种种告诉他记忆中那个人的目的并非如此!

“你让我入局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把那些人的命当成什么了?!”愤怒的喝声引得天雷滚滚,但片刻后他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找到了在河土镇废墟里的众人,

他的目光在晕厥的苍桐身上停留片刻,后就开始给众人看伤,告知代媛几人萧师姐正在修养并无大碍几人硬是要他带着他们过去,

想了想那个女人劈开大海的手段,海暗自摇了摇头,这可太麻烦了,再三保证后,那三人才作罢。

“海大侠,该怎么办,那些没有像您这样强大的人的地方...”担忧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灾难已经发生,

并且这边赢的是那样勉强,海大侠做的已经很多很多了,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海长长吐出一口气。

“各位,人从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当年的神魔大战,后到人神魔大战,再到如今无处不留下我们的足迹,看,结束了。”

往海的手指之处,众人才注意到先前紫色的天幕已经快要消退,而那诡异的紫日也不见了踪迹,此时挂在天上的是一轮皎洁的明月,

周围在变得愈发漆黑,但却比那诡异的紫色要令人安心得多。

至于苍桐,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提起这个话题,向来充满好奇心的代媛此刻心中似乎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去问,不要去了解。

一片山下的城池中,一个四头魔物正在空中拼命地挣扎,但却掀不起任何的动静,紫日已经消失,

那魔物身边是一个漂浮空中环手抱着一柄木琴的女人,她仿佛自带辉光一般,在漆黑的夜空中依然光采夺目,七彩的裙子和飘带随风飘动,

面前那个凶煞的魔物好似不存在一般,她闭目优雅地拨动琴弦,优美的音律让山城中的几万百姓都沉浸在一场无法被吵醒的美梦中,但却是这无法挣脱束缚的魔物的噩梦,悠扬婉转的前调结束,

音律逐渐激进,随着一次次的铺垫,整个曲子到达了最高潮,“铛~”随着女人重重一扫,那魔物便湮灭在了寂静的夜空之中,宛若天仙的女人淡淡地一瞥紫色太阳消失的方向,随后再次一扫琴弦,也消失了在了这片夜空之中。

与此同时,在一片无垠的沙漠之中,一个残破的身躯“轰”地碎了满地,遥遥看去,那只是浩瀚沙漠中的一粒尘埃,但若是走近,便能看到那血肉至少铺满了几亩的沙子,而血幕中央,一个穿着束身便衣的人负手而立,好像造成这一切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同样沉寂的深夜,这里的数十万人皆未入眠,他们惶恐地躲在一个由苍白火焰圈起的高墙之中,炙热的火焰烧灭一切的存在,天上的漆黑不是夜空,而是诡异的虚无,即使闭着眼那一次次在虚无中爆燃的白光都让人心悸,他们只敢匍匐在地,面对着大地才能保证自己的眼睛不会瞎掉。

“轰”伴随着一拳轰出,苍白的火焰再次爆出刺目的白光,一个褐色皮肤的人上身赤裸着,他的眉发和四肢末端都不断流淌着火焰,就连呼吸都会喷吐出将空间烧穿的极致高温。

“妈的真难缠,还没到吗?这几个玩意儿太难杀了!”“吼吼吼!”被他打飞出火墙的那几个魔物发出震天的咆哮,再次向着天空中的男人冲来,看着这几个打不死的小强,男人双眼愤怒得几乎要喷出火焰,

“奶奶的!给你们脸了!”随着怒喝炸响还有一个恐怖的火团瞬间凝聚出来,如一颗太阳将万物全部都照成了苍白的颜色,恐怖的温度让下面的人群都感受到了灼烧,不少人的衣服在片刻后都燃烧了起来,

“太莽撞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一阵清风透过火墙,随着声音的张开掠过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下一瞬,数十万人都消失在了火墙的笼罩之中,一老者驾一马车带着一道银色流光从天边冲来,

到火球之下停住,让虚无都产生扭曲的恐怖高温在来者面前却跟不存在一般,他只是不满地瞅了喷火的男人一眼,随后轻哼一声钻入马车之中,再次化为一道银色流光远去,

“这几个东西以人的恐惧为食,你越打他们越强,现在人都转移走了,速速解决吧。”

“我知道,老东西,烦死了。”喷火的男人翻了个白眼,随后将比自己大数千倍的火球向被风缚在地面的那几个魔物砸去。

雾蒙蒙的天空初亮,万物依然沉寂的时刻,一条近千丈长的巨虫已经被切割成数万截,灾难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阻止的,一双金色的眼瞳扫过脚下埋着万千生灵的废墟,满是怅然,

他漆黑的佩刀上还在残留着魔物的血液,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朝着一片深山中飞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逃走的那几只东西全部逮出来杀掉,不让更多的死亡出现...

紫日出现的第一个时辰,精卫港的第一线吹来了一阵妖风,紫色的瘴气覆盖了整个战场,皇家的军队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紫日出现的第一个半时辰,密密麻麻的魔物从海中冲出,军队列阵迎敌,那些诡异且毫无理智的血肉大军冲乱了军阵...

紫日出现的第一个半时辰多两刻,天地颤动,让人望而破胆的异种‘何罗鱼’从海中窜出,第一线在一个吼声之后溃灭...

死寂无声,临岸边是无比诡异的画面,那些士兵都跪伏在地面,但他们的头却扭曲地抬起对着天空,每个人的双眼中都没有眼仁,

他们的嘴张得极大,嘴角撕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如果此时贴近过去就会发现他们的喉中正在发出一种不属于人的怪声,一个深紫色袍衣之人踱步在这诡谲的场景之中,手中不断摇着一个道铃。

“叮玲玲...”

紫日出现的第二个时辰,各大宗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再坐观斗争,大量修士填补入第二线与军队一同抵挡魔物大军...

“吼吼吼!”野兽的咆哮声震得所有人脑袋一阵空白,“杀!!!”军队的方形阵举盾,提枪前刺,身形高大的魔物作为前锋撞入阵型之中,

利器刺穿皮肉的声音如雨点般密集,战鼓声下是血流漂橹,愤怒,疯狂,胆怯,不甘的吼叫声交织,

“这些畜生会同化我们的人!这样打下去它们指挥越来越多!往大营求...”话未说完,“噗”地一声,偏将军的脑袋就被一把飞来的刀开了瓢,

“轰”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斥候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一层激起的泥土盖住,拼命想要爬起,只觉天旋地转,声音,气味,还有全身传来的疼痛都融合成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杂乱地冲击着胸膛,

痛,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砸断,“嗡嗡”的爆鸣声在周围旋转,勉强抬起头才发现一个令人绝望的身形正站在自己面前,

那东西呼出一口黏腻的恶臭,嘴中的獠牙外翻,看着身下的人同肉鸡一般流下口水,“啊...”惨叫都来不及,那个斥候的眼中最后一刻倒映了那诡异无比的紫色天空。

“咔嚓。”一条腿被撕扯下,这头身躯宽大的魔物正在贪婪地进食一个士兵,残破的衣袍下是结实的肌肉,断裂的箭矢和长枪已经快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但他似乎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忽然,一阵劲风迎头劈来,他猛地往后一跃避开了这一击,“砰”地一声,落点激起大片泥尘,一串尖刺向着那后退的他刺去,这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腹部和双腿都被坚硬的岩刺刺穿,

没有放过任何机会,那人一脚点地如座山般撞过去,将刚抬起双手的魔物被撞得一瞬失衡,前腿带腰发力猛地横斩过去,

“噗”地一声,砍下了那魔物半条手臂,这股巨力将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魔物带飞出去,那魔物挣扎着爬起,他的侧腰被这一刀砍入了近三分,

腥臭的血肉内脏甩了一地,他没有眼仁,一双的眼白中布满狰狞的血丝,他上半身的衣服只剩下一点残破的甲片,但腰间一个醒目的“镇”字样的玉牌告诉了对面此人的身份。

提刀之人弓步沉腰,大刀上凝练起罡气,他腰间也胯着一个玉佩,上面是一个“宇”字,

“妄宇门,陆琛,替司主安魂。”话音刚落,双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彼此...

“报!报!”一个个急促的声音冲入大殿,顾不上被踩得脏污的下裳,快到陛下之时,不慎摔倒,连忙爬起跪下,

“报!第一线第三军失守!”

“报!第一线第一军失守!”

“报!第二线第四军失守!”

“报!第二线第一军失守!”

一个接一个战报传来,而大殿在这几个传报声落下后便没有了其他声音,静得出奇...

跪报的四人埋着头,他们感受到一种诡异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冷汗片刻便布满额头,一人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去,只见长陛之上,龙袍的圣上看不清脸,一股诡异的黑遮蔽了他的神情,

而圣上的身后,一个扭曲的身体盘绕在那,其上是许多张神态各异的脸,喜怒哀乐,数不清的手脚令人光是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啊!”抬头之人被惊得跌坐在地,圣上也在这一声惊叫后看向了这边,

“踏,踏,踏”的脚步声从龙椅后走出,是全身裹着白袍的国师,只能看到那双泛着灰意的眸子,他微微躬身,

“陛下,战事正在朝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还请陛下放心。”低沉的声音让陛下的四个谋臣都心底一震,但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

仿佛有无数双手正扼住他们的全身,包括他们的喉咙,他们的脸涨得通红,但无法发出丝毫声音,

“嗯。”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双眼已经开始发黑的四人只觉身体一轻,一人忽然起身,他拔出腰间的佩刀猛地冲上去刺向白袍国师!

“噗”身躯被洞穿的声音响起,另外三人已经僵在了原处,只见龙椅之后那个诡异无比的肉团刺出一条如同枯枝的触手洞穿了冲上去的那个人,随后那人的身躯迅速干瘪,眨眼间便失去了生机,

那白袍国师视若无睹,他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像是一种默许,龙椅后那个肉团瞬间又刺出一根触手洞穿陛下的一人,另外两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恐怖的画面让他们第一时间都腿软得站不起身,

“噗,噗。”两声,整个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第一线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攻破,三军有一军直接失联了!”

“第二线第一第四军全都沦陷,将军,我们要不要往后撤!”帐外的斥候嘶吼着上报战况,位于第二线中央的第三军还在苦苦抵抗,虽然有了各个宗门的修士加入进来,但死伤仍在不断激增。

营帐中的大将军早就抖如筛糠,就在不久前他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这个位置,他以为是天神赐福,很显然,并非如此,忽然,他脑子里想起委任那天那个白袍国师恐怖的双眼...

“不!不能退,给我拼死抵住!”他焦急地丢出桌上的令牌,似乎声音够大就能驱散他内心的恐惧。

“哗啦!帘帐被人一把掀起,一个魁梧的身影冲进来直接拎起双腿发软的大将军,他怒目圆睁,恐怖的兵家煞气冲得这个大将军湿了裤裆...

“你,你干什么!”“大将军”依然扯着他的大嗓门,

“老子不管那你是什么大将军小将军,你他妈的好好看看...”话音未落,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暴起往营帐顶部冲出,

“轰”的一声,“大将军”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落到了一个高处,原来军帐的位置已经被一颗巨石砸毁,冲杀的声音灌入耳中,刚缓过来的“大将军”抖得更猛烈了,

那个魁梧的身影见如此离谱的“大将军”已无言,随手甩下这人,同时一把扯出他怀中的兵符高高举起,

“传令!所有部队往第三线撤退,和第三线守军汇合迎击!陷阵军随我冲杀拖住敌军脚步!”魁梧男人的声音极大,在他兵家煞气的感染下兵士们的额头暴起青筋,举剑嘶吼,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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